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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、魔女与少女

第五章、魔女与少女

孵化者丘比盯着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个人类少年,脸上的表情一直保持着微笑,没有丝毫变化:“哦呀,初次见面就知道我的名字,看来你是个相当厉害的人呢!在这个世界居然会有男性拥有和魔法少女相似的力量,就算是我也没有预料到。”

“魔法少女?”小圆记住了这个词汇,对眼前的景象和二人一兽的对话感到非常震惊、困惑。

“对!和我签订契约,你也可以成为魔法少女,我还会实现你的一个愿望。你是我见过最有资质成为魔法少女的人,你的话一定不管什么愿望都能实现。”

洪枫皱了皱眉,拉过小圆的手,紧紧握住:“小圆,我是你的男朋友,我会实现你的一切愿望,所以不用理会那个推销贩卖愿望的家伙哦!你一定知道,获得那么大的力量,必定会付出你难以承受的代价。可是,向我许愿的话,你只需更加喜欢我就可以了。记住我的话,任何时候,都要首先想到我,因为那是你作为我女朋友的义务。”

“卡奥斯君……你是什么人?小焰呢,她又是什么人?”洪枫的情话,小圆根本没听进去,她现在只想尽快理解诡异的现状。

“晓美焰毫无疑问是魔法少女,只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她签订了契约,也猜不出她的力量是什么。至于那个少年,虽然是男生却是魔法少女?”

“别把人说得跟变~态一样!”洪枫怒吼道,“我的话,你们可以叫我魔王。丘比是只能把少女变成魔法少女的魔兽,晓美焰是被它变成的魔法少女。小圆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。好了,没事了,我送你回去吧!”

“嗯。”比那天的梦还要奇怪,那个可爱的生物是魔兽,小焰是魔法少女,卡奥斯君是魔王什么的,还是把这个也当成梦吧。小圆晃了晃脑袋,如此决定。

无法逃避,只有直面。既然小圆已经接触到了那样的世界,洪枫也只能让她了解更多的知识,不至于被丘比蒙骗。在知道所有后,小圆仍然会选择牺牲自己,洪枫已经预感到自己的任务会失败了。但是,他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,束手待毙。哪怕希望渺茫,他必须去抗争,晓美焰也是这么做的。

小圆跟在洪枫的身后,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。可是,他们走了很久,明明近在眼前的出口,却怎么也走不到。忽然,她发觉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,整个空间出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,看得她眼花缭乱。

洪枫停住了脚步:“小圆,闭上眼睛,倒数十个数,好吗?”

小圆虽然疑惑,但是看到眼前男孩子温柔的笑容,她安下心,听话地闭上了眼睛:“十、九、八……”

“火!”洪枫的话一说出,整个魔女结界全部被火焰充斥。这并不是言灵,因为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不允许存在言灵,洪枫刚才用的只是瞬发魔法而已。

在最初,洪枫篡改自己的伪父母的记忆的时候,天之音就提示了,洪枫必须自己设定自己的力量形式。也就相当于选择职业。可是,这个世界的力量形式也就魔法一种,其他的力量都会被这个世界的规则限制,于是洪枫选择了“魔王”一职。

游戏规则第五条,洪枫的对战实力设定为与对手相等。这个规则有很多漏洞可钻,只要系统不和他较真,他其实是无敌的。譬如说,他选择以魔女还有晓美焰为对手,那么他的实力就是魔女与晓美焰之和,他以这样的实力对魔女发起攻击,很简单就可以将魔女打败。这次洪枫只是单纯地用了一个高级的瞬发火魔法,还不能将这个魔女消灭,但是足以使其感受到威胁,逃之夭夭。

“……一。”小圆睁开眼睛,仓库内已经恢复如常。

洪枫看了晓美焰一眼,带着小圆离开。

“好了,小圆,回去好好休息,不要想太多。”到了小圆的家门口,洪枫轻轻拍了一下小圆的脑袋,笑着说。

“嗯……”小圆现在还是有些精神恍惚,尤其是自己的男朋友,在自己的眼中变得更加神秘。本来,两个人都还不了解对方。那个奇怪的世界,真的和自己生活的世界相交了么,卡奥斯君是那个世界的人么,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呢?小圆带着许多暂时还不能知道答案的问题,回到了自己的家里。

一切,还没有任何改变,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都是,除去新来的两个转学生和那只呼唤自己的、同样出现在了自己梦中的生物——丘比。

“还是听卡奥斯君的话,不去想太多吧……可是,小焰和卡奥斯君都对我说了相似的奇怪的话呢,卷入那边的世界看上去很糟糕的样子……”

看着小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,洪枫也转身离开。不过他回去的不是自己的“家”,而是晓美焰住的地方。既然小圆已经牵扯进来了,他的力量不够,不能保护好小圆,所以必须借助知情者晓美焰的力量。

“真是相当简洁的房间呢!”对于晓美焰会让自己进来,洪枫多少有些意外,自己打乱了她的计划,还以为她会仇恨自己……看她那眼神,的确是很仇恨自己呢。

“你有什么事么。”晓美焰的语气相当冷漠,她对小圆之外的人,大概都是这个态度。

洪枫并没有多在意,他不喜欢晓美焰,如果不是为了小圆,他也不想和她接触。

“先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卡奥斯,是个魔王。我是从未来过来的……这句话和别人说或许别人不会相信,但是你一定会相信的对吧?我过来的未来,比你更晚,所以知道的东西,比你还多。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,你这个样子,不管多少次都是徒劳。”

“你的目的是什么?”即使是现在沉着冷静的晓美焰,也没办法不为洪枫的话动容。

“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,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。我喜欢小圆,和你一样喜欢,我绝对不想她出事,不想让她成为魔法少女!但,即使是我,也难以改变小圆的宿命,我们必须一起想办法。你愿意帮助我吗?”

晓美焰沉默了。能够帮助小圆避免那悲惨的结局,她当然愿意。可是,眼前的这个男生的话,真的值得信任吗?

“看来你不太相信我呢。”洪枫笑着说,“那么,我告诉你一件不好的事吧。你有没有发现,你每次轮回,小圆的力量都增强了?从第一次的普通的魔法少女,到上一次,她可以一个人一击打败‘魔女之夜’。”

晓美焰回想了一下,然后恐慌了起来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因为你每一次逆流时空,都是因为小圆,回去的时间的因果以小圆为中心,全部加诸她身上。你‘回去’了多少次,小圆身上的因果就叠加了多少次。你已经没有退路了,这次再失败的话,小圆、你、我,甚至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,都将万劫不复!”

“怎么会、怎么会这样……”晓美焰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,失态地喃喃自语。

深呼吸了一下,洪枫接着说:“我和你说这个,并不是责怪你,只是向你阐述一个这样的事实而已。如果你还是固执己见,宁愿选择用你的方式去改变小圆的命运的话,那么为了小圆,我只能和你成为敌人。明明目的是一样的,却因为方式不同而成为敌人,是非常可悲的事呢。”

洪枫说完,没等晓美焰回应,走出了她的房间。

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,洪枫摇头苦笑,对着空旷地夜空问:“居然狂妄地认为可以随意改变他人的命运,这是属于魔王的傲慢吗?”

“意义不明,无法判断。”空之音不带任何感情地回复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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